听闻大玄的那些号称天柱、镇世真宗之流。栽植、种下的地宝成百上千,甚至已经叫一整片宗门灵土,都化作了灵壤。
哪怕凡植山药栽种其中,都有可能蜕变化作灵材地宝。
真不知道那其中的门人子弟,又该是含着怎样的金汤勺长大的,底蕴何其深厚。
狄远在门槛徘徊感慨。
但不管如何,这玉髓寒莲都是徐黎丹师要取来炼丹的,作为府内首屈一指的大丹师,自己此前便想拜之为师,鞍前马后,侍奉许久。
原本经过许久努力,他老人家已经对他属意了几分。
故此,在听说了些许风声后,他当即便安排商船,规格拉满,亲自来了这一趟安宁之行。
若是能趁热打铁,真得寻觅到了玉髓寒莲,或许老人家高兴之余,当下就能宣布,将他收入门中!
而且
根据家中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。
徐黎大丹师之所以千里迢迢,要来地龙窟寻这味地宝,是为了一位跺一跺脚,就能震动江阴的贵人寻的。
若能凭此攀上交情。
那更是千金难买!
既然扑了个空,便索性不再多呆,狄远摇了摇头,转身便走之余,还撞见了同样前来拜访,同样提了礼品的风云会风正铭。
对此,他笑着打声招呼,也没有府城公子的贵气:
“怎么,来给你家公子道歉?”
风正铭无奈:
“师傅嘱托我,给药行办事,黄七公子得罪人,但这差事该办还是得办。”
“季把头主管山道,五百里地龙窟,没人比他还有他手底下的人熟,这一趟。该来。”
原本风正铭准备借着三大营生的交情,与季修搭上线。
但没想到,黄七愤愤不平的一席话,直接将陆乘风三人给惹得离了席位,连他师傅的面子都不顾了。
这也就代表了,这小子的面子不一般。
而黄七可以乱搅合,因为没人治得了他,他家老爷子对他溺爱的很,风正铭也不愿触这个霉头,就随他了去。
可事该办还得办。
为了给徐黎老先生找那地宝‘玉髓寒莲’,这才马不停蹄,就来拜访这位山道总把头。
但狄远来得早都没见着,他这一趟。
也注定是无功而返。
姚老头穿着体面的衣衫,身畔跟着自己的干儿子姚石。
作为曾经季修马厩中的同事,如今被发迹之后的东家,顾念旧情,从而提携拔擢,鸡犬升天的他,看着这一幕。
原本对于这些府内贵老爷们,还保留着以前在林宅,见到东家林镇海时胆颤心惊的固有念头,因此有些底气不足。
但看着狄远风正铭留下礼品,因为争相拜访,却连他季宅东家的面都没见到,从而远去,长吁短叹的模样。
便不由将佝偻着的脊梁,再一次挺直,吹胡子瞪眼:
“小石,好好看,好好学!”
“连府城来的贵人,到了咱们宅子都得守规矩,客客气气的。”
“那咱们就代表了东家的脸面,不能丢了份儿!”
一边说着,姚老头一边努力的按住腰椎,往前挤压。
看得姚石在一旁心泛嘀咕:
“可老头子你刚刚腿肚子都打颤了。站得还没有我稳呢。”
崩!
一声惊雷也似的炸弦音响,自季修手持碎玉大弓,迸射而出!
霎时间,一头浑身红斑的丈余赤蟒,被季修直接洞穿了体魄,血流如注,牢牢钉死。
旁边,趴着的灵鹿察觉着越来越冰冷的气息,鹿目滴溜滴溜的转着,感受着不远处自己趴了几十年,吞吐月华的灵机之气,鹿目顿时露出迷醉。
“我说的‘地宝’与有着气道大家气机的‘墓室’,就在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