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的事。”祁斯年伸手搂住她,“换衣服陪我睡一会儿。”
他声音里透着倦意,仲希然没再说什么,换了衣服老老实实在他身边躺下。
他抱着她,很快便睡着了。
仲希然却不敢睡,怕他烧得再厉害。
她等他睡熟,睁开眼,看到他眉头微蹙——他压力是不是太大了,连睡觉都皱着眉。
仲希然伸手,替他抚平眉心。
又过半小时,她爬起来替他量了提问,度,烧好歹退了些,她又累又倦,这时才放心睡过去。
醒来时是被祁斯年手机吵醒的。
祁斯年手机刚好在她枕下,只震了一声,仲希然就立刻醒了。
她看了眼熟睡的祁斯年,拿着手机跑出去接。
是姜正的电话:“祁总,津城新开区……”
被仲希然打断:“是我。”
姜正愣住。
仲希然轻声:“他烧了,现在在睡觉。”
姜正“噢噢”两声,显然完全没料到电话会在仲希然手里,毕竟以前祁斯年手机从没让太太接过。
他正惊讶,忽然听见仲希然问:“他为什么会突然烧?”
他挥的时候到了。
姜正立刻说:“昨天暴雨,回来路上车子陷进泥里了。祁总想早点赶回来见您,就亲自下来推车,可能那时候淋了雨……”
亲自推车?
昨天那么冷的天气……
仲希然挂掉电话,心里浮起几分感动——祁斯年就那么想早点回他们的家吗,可是她都不在家。
她拿着电话走进卧室,祁斯年这时醒了。
他看了眼她手里的手机。
仲希然下意识把手机递过去:“姜正打的电话,工作上的事。我看你在睡觉,我就接了。”
她有些忐忑,因为接祁斯年的电话并没有得到他的允许。
祁斯年不以为意,点点头把电话接过来,给姜正回拨过去。
——这人怎么生病了还把工作看这么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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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希然一下子把他手机抢过来,挂断电话。
祁斯年看她。
她把电话护在怀里:“什么事也没有你重要,今天不许办公。”
祁斯年声音里似透着无奈:“怎么可能一天都不办公。”
他似是倦极。
“怎么不可能。”
仲希然当着他的面把他手机关掉了。
祁斯年心里浮起一种微妙的感觉,好似身上的重担真的在这一刻被短暂地卸掉了。
仲希然又把他按倒在床上:“再睡一会儿。”
可能是被烧得有些没精神,也可能是她身上的气息太让人安心,他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被她按下,抱着她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仲希然却睡不着了。
祁斯年好像总是这样,不喜欢把事情说出口。
明明她说了可能会熬大夜,他却还是为了一丁点儿的见面机会回来,还亲自下来推车。
就像当初那个录音,他明明听过,却什么也没跟她说,如果不是后来不小心曝光,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。
她忽然觉得心疼他。
想为他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