仡濮臣抿了抿唇,知道她定然是在行动间不小心触到了机关,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”
这是什么?回答。
谢嗣音有?心想?同他争辩两句,却见男人低头掩唇重?重?咳起来。
气息不稳,身体滚烫。
谢嗣音忍不住重?新凑上去:“仡濮臣,你受伤了?”
仡濮臣连连后退,离她隔着三步远的距离:“没有?。”
谢嗣音:。。。。。。
之前因着惊魂未定,未曾注意空气中?若隐若现的血腥味。如今,总算明?白这一切的根源。
一般受伤之人,戒心都会格外增强。
这也可以解释,为什么?之前他一直避着她。
不过,他能暴露自己?受伤的消息,来救她。谢嗣音心头还是忍不住感激一二的。
思及此,谢嗣音连忙解释:“仡濮臣,我没有?别的想?法,只是想?看看有?没有?什么?我能帮你的?”
“你我一同在这里?,若是没有?你,我定然出不去。”
“你相信我。”
仡濮臣撩起眼?皮瞧了她一眼?,没有?说?话。
谢嗣音试探着上前一步,出声道:“仡濮臣?”
仡濮臣噙着笑瞧了她半响,慢慢启唇道:“担心我?还是担心我死了之后,你也得死在这里??”
谢嗣音深吸一口气:“你我现在生死一体。担心你,同担心我自己?有?什么?区别?”
不是他想?要的答案。
仡濮臣嗤笑一声,懒懒收回视线,盘膝而坐,调理内息。
虽然他什么?话也没说?,但谢嗣音还是从他这个简短的语气词中?听出了男人的不屑。
谢嗣音本想?再?说?些什么?,可瞧见男人已经?闭目调息,咬了咬牙,也不再?说?话。
周遭长蛇的嘶嘶声频频入耳,激得她浑身汗毛直立。
前后左右已经?有?一些长蛇游走在岩石边沿,竖着瞳孔目光阴森的瞧着她。
谢嗣音心头一寒,默默的朝着仡濮臣的方向靠了靠。
男人还在闭目养神,一向凛冽如刀的桃花眼?不见锋芒,只有?隐隐一线向上弯去,如同造物主手下最美妙的一条弯线。
初初见面,谢嗣音就知道男人长得好看。不过,他凛冽的性?子,让人几乎不敢正视他的容貌。
如今男人安静下来,倒是在这片银色天地?之下,多了几分难得的温顺。
温顺?
谢嗣音忍不住轻笑着摇摇头,她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。
男人浑身上下哪一点同这个词挂钩,尤其?那一双眼?睛更?是常年带着讥讽。
就算有?温柔含笑的时候,也多半是藏着杀意。
谢嗣音忍不住叹了口气,这样一个人,之前应该过得很不快活吧。
没等她再?想?下去,男人猛地?喷出一口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