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好香材,秦宗良将其点燃,眯着眼轻嗅,眉目舒展的惬意叹息。看了眼沉思不语的太子,起身坐了过去:
“殿下郁闷,不光是因我禁足,也因为袁道和韩清如吧?
今日局面,他们求情于晋王,哦不对,应该于二皇子而言,弊大于利,甚至可说的上帮了殿下。”
听得秦宗良好一通分析,太子郁气散了不少,转而又问起兵器的事:
前些时日,他们得了消息,说是平洲的山匪和漠北人,手里居然有天楚官造的兵器。
兹事体大,连忙派人去查,探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,韩家和秦王,借指掌兵部与工部的便利,私扣兵器敛财。
虽然感叹秦王和韩家胆大,竟贩卖有官印的兵器。要知道一个皇子私扣兵器,一经查实便可说成谋反的。
更遑论连漠北人都有,那更是罪加一等的叛国谋反。谋反之罪,可是掉脑袋的,凌王便是先例。
太子知晓后,兴奋的就要将此事报给天子,却被秦宗良拦下:
平洲便罢了,定北军正同漠北对峙,漠北人有天楚军械一事,怎么可能不上奏陛下?
韩家这两日就要离京,陛下仍旧不见动作,明显是还用得上韩家,不想平定夜梁前戳破此事。
他们若是将此事摆在明面上,就是坏了陛下一统天下的野心,自然也就惹恼了陛下。
“你拦住我不让上奏,韩家可都要离京了,若是他真有谋反之心,放韩家父子回归镇西军,日后必成祸患。”
听到太子的忧虑,秦宗良看着香炉的轻缓飘荡的薄烟,一派神清气爽的陶醉模样:
“殿下眼光要更长远一些,如今他楚承曜已经翻不出浪花来,除掉秦王固然重要,但圣心也不可失去,既有两全其美的法子,等一等又有何妨?”
太子知道秦宗良的能耐,深吸口气,压下心头急躁:
“为了此事,将花会准备好的安排,全都撤下了,但愿如你所料吧。”
秦宗良胸有成竹道:
“殿下无需懊恼,恰好冯斯瑶生病,管她真假,总之她没去花会,就算按照安排,也只能得一个林锦颜。
还未找到冥夜阁,我并未完全洗清嫌疑,纵然得手也只会生出怨怼。这次算是他齐家走运,让韩家帮着挡了一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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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家出征的前一日,天子忽然赐婚,将韩耀辉嫡次女韩双,指婚给太子为正妃。
此圣旨一出,不论是韩家和秦王府,就连一向沉稳的娴贵妃,都惊的变了脸色:
为何突然赐婚?事先竟没听到半丝风声?
娴贵妃借着送吃食的由头来面圣时,正和儿子和韩耀辉父子,撞了个正着。
这几人来求见,本就在天子意料之中,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。
无论几人如何说,韩双顽劣配不上太子,天子都挂着笑意,语气和善的挡了回去:
以太子瞧上了韩双真心求娶,和想修复手足关系,以及皇家子嗣等诸多理由,将几人的说辞挡了回去。
几人心急,将有意把韩双,送进秦王府为侧妃的事,说了出来,想回绝这门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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